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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知道这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解释,他从来不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。
因此,他在看到祁幸的那一刻起,他想他一见钟情了。
但他摸不清祁幸的意思,他的身份又实在尴尬。
在祁幸没有明确表露出对自己有好感之前,裴谨叶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自己的一举一动,不敢越雷池一步,但凡有一点超出师生的范围,那都是他做人的失败。
他在学校里也听到了一些有关祁幸的风言风语
,那些暧昧的流言在裴谨叶看来更多都是人们的嫉妒与无聊,只让他更疼惜祁幸。
也许祁幸确实和那三个男人都有过接触,但他不过是想挑选一个更适合自己的罢了,这又有什么不对呢?
之后的几周里,只要下课,裴谨叶就会和祁幸一起走。
塔里军校占地面积非常广阔,从教学楼回宿舍的路有十几条,他们每次都会走中心主路——祁幸喜欢繁华的地方。
其中一段主路两旁经常摆放着各种活动的展板,外面一票难求的活动门票就随意插在展板上,供军校学生拿取。
祁幸站在展板前,看一场沉浸式话剧的介绍,问道:“裴老师,这些门票真的都免费发给我们吗?”
裴谨叶摸了摸鼻子,他每次听祁幸叫自己老师,心就会像被小猫挠了一下。
“是的,”裴谨叶站在他身边,迫不及待地邀请道:“你喜欢这个话剧吗?我们一起去看?”
祁幸点头,他搜了搜这场话剧。
当红影星做主角加上老戏骨做配,官方网站上一张D区的票都被炒出了天价,但在这里,A区的票免费任取。
不止这一场话剧,旁边的展板上还有各种演唱会,艺术展的门票,全都是最好的位置,多得拿不过来。
裴谨叶道:“这是塔里军校,一切最先进的技术都从这里出发,所以这里的人理应享有一切最优质的资源。”
“难道不是资源浪费吗?”祁幸看着很多过期的票,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:“……真不公平,如果我没有来中心区的话,可能都不知道有这样的话剧表演。”
裴谨叶低头轻问道:“我没听清,你说什么?”
祁幸摇摇头:“没什么。”
裴谨叶不再追问,手指在展板上划着选票,问道:“你喜欢坐在什么位置?”
祁幸道:“都可以,你帮我选吧。”
裴谨叶认真比对着座位图,心里暗暗期待着他们的第一次约会。
祁幸左顾右盼,看周围似乎还有场书展,往左边移了两步。
突然,不远处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闪到展板后面。
祁幸转目一看,那道身形他怎么也不会认错,是雷亚斯。
雷亚斯慌张地躲起来,祈祷祁幸千万别发现自己,结果一着急,被展板的固定架子绊了一跤,正好摔在展板后。
他疼得面容扭曲,强忍着不敢动,狼狈地就着这个姿势躲起来。
开学后,祁幸一句话都没跟雷亚斯说过,雷亚斯想他想得心慌,每天什么都干不下去。
透过两块展板之间的缝隙,雷亚斯窥伺着祁幸的身影,他眼里溢满了渴求,但祁幸的话让他不敢靠近半分。
他没办法,只能每天躲在暗处偷偷看上那么几眼。
雷亚斯从来不知道躲起来的一分钟有这么漫长,他等痛劲过去,慢慢站起来,再探头往祁幸的方向看去时,那里早就没有人影了。
63.裴医生
祁幸和裴谨叶看完话剧,随着人流走出剧院。
夜色浓稠,祁幸揉了揉眼。
“困了?”裴谨叶柔声问。
“有点。”祁幸打了个哈欠。
裴谨叶看着他,忍不住笑了,突然道:“别动。”
祁幸问:“怎么了?”
裴谨叶抬起手,刚要触碰到他的脸颊时,又缩了回来:“你脸上有个睫毛。”
祁幸自然而然地朝他仰起脸:“帮我弄下来。”
裴谨叶停顿片刻。
祁幸又抬了抬脸,接着闭上了眼睛。
乖乖的样子,好像在等裴谨叶帮他摘睫毛,又好像是在等一个吻。
裴谨叶还是没有立刻动作。
他总是不敢长时间盯着祁幸看,现在祁幸闭上眼睛,给了他可乘之机,他才敢认真打量他的脸蛋。
祁幸的鼻梁又直又高,睫毛扑闪,嘴唇看起来软软的,让他想幼稚地咬一口。
但裴谨叶什么也没敢做,规规矩矩地帮他把睫毛拿下来。
祁幸睁开眼,对着裴谨叶的指尖吹了口气,吹掉了睫毛,吹得裴教授心里发烫。
裴谨叶双手伸进衣兜里,握成拳,指尖灼热的温度蔓延至掌心,心里激起一片波浪。
祁幸却像是没事人似的,悠闲地散着步,指着远处的写字楼道:“到你公司了。”
裴谨叶随着他看去,脱口而出道:“要上去看看吗?”
祁幸点头:“好啊。”
写字楼顶层,漆黑一片,只有裴谨叶的办公室亮着灯。
裴谨叶把外套随手挂上,只听“咔哒”一声,祁幸锁上了办公室的门。
裴谨叶眉梢一挑。
祁幸转过身,道:“裴医生。”
裴谨叶第一次听祁幸称呼他为医生,心里一紧:“小幸,你——”
“嗯,”祁幸坐在他对面,“我想请您帮我看看。”
两人隔着办公桌,裴谨叶声音如水般轻柔:“这里没有监控,没有录音,我们可以随意聊聊。”
祁幸有点紧张,他看了看周围,意味不明道:“你们心理医生会检查病人的身体吗?”
裴谨叶顿了顿:“如果有必要的话,也会检查。”
祁幸意有所指地看着他。
裴谨叶问:“你需要做身体检查?”
祁幸悻悻地点点头。
裴谨叶温声道:“那等明天吧,我帮你联系一位专业的男医生,让他来帮你检查。”
祁幸愣了一瞬。
什么意思,今晚不查了?
祁幸小声道:“你不也是男的吗?”
裴谨叶摸了摸鼻尖,推辞道:“我不太擅长这方面。”
祁幸疑惑地皱了皱脸,身体前倾:“可你明明写过这方面的论文,通过观察患者身体的皮肤表象,判断患者心理状态什么的……裴医生,你为什么不能帮我看?”
裴谨叶沉吟片刻,转移话题道:“今天太晚了,我先送你回宿舍吧。”
祁幸蛮不讲理道:“我不,我就想你帮我检查。”长﹐腿佬阿﹀姨整理
他不理解对他千依百顺的裴教授为什么突然拒绝自己,这明明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要求了。
裴谨叶头疼,拿他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,只能接着哄:“听话,我以后和你解释。”
祁幸死死咬住下唇,沉默不语,眼眶却突然红了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