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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才用力地箍住徐纠的身体,念出一字沉闷的“好”。
徐熠程让同城跑腿买来漂发剂和染发剂,他做什么都很仔细小心,梳子抹了染发膏缓慢地抵着发根一下一下往下梳,少量多次,确保每一根发丝都被均匀涂抹。
徐纠是没耐心的主,染着染着猝不及防地猛甩头,飞了徐熠程一身的粉色染膏。
徐纠转头一看,噗噗地笑,笑完又一副你也不能拿我怎么样的无赖样,懒懒地坐在徐熠程怀里,更加过分地把染发膏往徐熠程身上蹭。
那身黑色的外套不知不觉被染上了好几块不均匀的粉色色块,又洒了无数如星星点点般的粉色斑点,在黑底的衬托下尤为明显。
徐纠哈哈大笑。
徐熠程点了徐纠的大名。
徐纠瞬间安静,坐直了身体。
“我是不是该道歉的?”徐纠细声问背后的男人。
徐纠嘴边保命用的对不起还没说出去,背后的男人按住徐纠的脑袋往后靠,一个吻从上方直挺挺落在徐纠的眉心处。
徐纠的胡闹没有换来责备,或是不耐心的控制。
对方喊他,只是想吻他,仅此而已。
徐纠的粉头发恢复如常,地上因为漂染过度掉了一地枯黄的废头发,堵着排水口蓄了一层粉红色的积水。
徐纠在床上照镜子,徐熠程在收拾残局。
等徐熠程收拾好以后,徐纠已经要睡觉了。
徐熠程从背后抱住徐纠,吻着徐纠的肩胛骨,捏住徐纠的手硬插进指缝里十指相扣。
于黑暗里,徐熠程注视着徐纠,接着从窗外泼进来的微缈月光,小心翼翼用视线勾勒徐纠的面目,把这张脸一点一点的泡进眼睛里。
像标本在福尔马林中浸泡,以此来达到永生。
徐纠的脖子下,开始生出白痕了。
白痕全部覆盖身体会怎么样?
徐纠的眼皮在快速地抖动,他没有睁开,语气兴奋地低嚷:“哥,我好期待明天。”
“嗯。”
徐纠的期待大概持续了六个小时。
因为六个小时后他被徐熠程从床上拽起。
徐纠被强行洗漱更衣,被徐熠程直接抱下楼,然后不由分说地塞进车里,系上安全带上了路。
一路上开得并不平稳,早高峰的车流量恐怖,总是停停走走。
徐纠好不容易闭上眼睛,后车催促的喇叭声猛地拍过来,吓得徐纠心脏怦怦直跳。
一来二去的,徐纠睡意基本没了,但是困意还在,双眼无神地观察这个世界。
“哥,我们去哪?”
“公司。”
徐纠震惊地睁大他的眼睛,但是他太困了,那双眼睛再怎么奋力睁开最后也只是半眯着,带着一股要死不死的昏迷劲。
“哥,这就是约会吗?”徐纠声音虚弱,他连骂都不想骂了。
“嗯。”
徐熠程双手握在方向盘上,衬衫袖口箍在手肘处,露出一节苍白但精壮的小臂,血管如悬在纯白天空上的树枝脉络,沿着肌肉纹理有序地蔓延生长。
隐隐约约,还能看见徐熠程右手手腕内侧的纹身,一圈黑色的牙印。
“哥,手给我。”徐纠说。
徐熠程把右手伸过去。
“嘶——”徐熠程吸了口冷气。
转头看去,徐纠的嘴巴咬在徐熠程的手背上,咬出一块血淋淋的咬痕,松开时黏答答的口水延长成一条银丝在空气里悬了大约两秒才垂下。
徐熠程把手收回来,咬住徐纠咬过的地方,把他的液体尽数含进唇中,舔.食干净。
徐纠立马露出被恶心到的呲牙列嘴表情,呸呸两下。
徐熠程的公司不算很大,但也不算小,在市中心的大厦里租下中间五层大平层,并且财报连年增长,再过不久就能换个地方彻底建起一块独属于徐熠程的公司大厦。
他不是寄人篱下的徐副总,而是徐总。
徐纠一点不在乎他是谁,趁徐熠程上班打卡的时间,转头就找前台姐姐要了支烟。
徐熠程转头一看,徐纠已经抽了半根走。
他还混账地对着每个路过他的人吹气,把浑臭的烟气往别人身上吐,招来一群白眼后才满意地用舌头舔过尖牙,嘿嘿笑。
徐熠程的手不着痕迹地摸到徐纠脖子后面,徐纠立马吐出两声对不起,对着天说,对着地说。
徐熠程把徐纠带在身边,开会带着,跟进项目也带着,就连徐纠要去卫生间他都要跟着手把手。
徐纠蜷缩在徐熠程的老板椅里,面前是两盒烟,三个打火机还有一包卫生纸。都是他从别人工位顺手偷来的,尽管当场就被逮住,还是徐熠程掏钱解的围。
徐纠点了根烟,吸入后又快速的吐出,舌头抵着上颚露出嫌弃的表情。
“你去忙吧,我想睡觉。”
徐纠抬手挥了挥面前的烟雾,“真逃不掉,我都跑几次了,你不照样找回来了。”
忽然,徐纠的声音一顿。
“哦——你怕我死。”
徐熠程没有作声,他站在一边看着徐纠,黑框眼镜里的镜片折射徐纠的身影,恰到好处把他那双深黑眼睛真实面目遮挡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徐纠笑了,一口烟呛进嗓子眼里又开始咳嗽。
“很好笑吗?”徐熠程问他。
“很好笑啊,你不是看到我死状了吗?我笑着死的。”
徐纠的笑容挂在脸上,徐熠程面无表情,两个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对视,谁的情绪也没能影响谁。
哪里像约会,像仇人相见。
他们之间的话题,伤心的要比开心的多。
恨的时间比爱的时间久。
徐纠见徐熠程没有反应,自觉没趣,主动别过头去抽烟,一口接一口往喉咙里灌。
从徐纠嘴里吐出的白烟把他的喉咙裹住,徐纠在烟雾里微微向后仰头,半眯着眼睛,身体一并向下沉,好像他的脖子快要被白雾勒断。
徐熠程始终没有反应,他就像挂在墙上的监控摄像头,冷冷地监视徐纠的一举一动,任由徐纠去吵去闹,他只负责记录。
直到徐纠开始拿烟头往肚皮上烫。
徐熠程一个箭步上前,扼住徐纠的手,揪住徐纠前一天晚上刚染的头发,强行把徐纠从老板椅里拔了出来,毫不怜惜地搬到桌子上,双手圈住腰。
看似要吻,甚至徐纠的牙齿都露出撕咬的准备,但那个吻最终还是克制在呼吸之间。
徐纠嘴角一扯,露出尖牙,尖锐的话一同咬出:“怕我烫坏你的杂.种?”
徐熠程叹了口气,埋头在徐纠的肩窝里,半恳求半命令地闷声说:“别伤害自己。”
徐纠没吭声,脑袋一歪又去咬手上夹着的烟,浅浅吸了一口,全吐在徐熠程身上。
徐熠程浸在徐纠的烟味里,更加低声下气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