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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试日程紧凑,统共一天半的时间,恰似一场紧张的战役,何雨柱却特意请了两天假,只为全身心投入这场关乎前途的试炼。第一天的科目是语文与数学,次日则要考无线电专业知识,每一门都像一座等待攀登的山峰,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。
语文考场上,何雨柱运笔如飞,顺利答完前面的题目后,目光落在作文题上,只见题目赫然写着“请以安全为题写一篇不少于五千字作文”。他微微一愣,随即大脑飞速运转起来,短暂思索后,脑海里灵光一闪,决定照搬后世那套成熟且经典的安全生产十大禁令。这些禁令,可是后世无数从业者用鲜血与惨痛教训换来的宝贵经验,字字句句都蕴含着沉甸甸的警示意义。
何雨柱深吸一口气,提起笔,先洋洋洒洒地写下自己对安全生产的深刻见解。他结合当世工业发展现状,字斟句酌,将后世总结的十大禁令逐一拆解、重新编写,使其更契合当下工业起步阶段的实际情况:
一、严禁违章指挥,强令他人冒险作业。安全生产的底线在于合理指令,绝不能罔顾工人安危,盲目下达危险指令,拿生命当儿戏。
二、不具备专业技能人员严禁从事专业作业。术业有专攻,让外行涉足专业领域,犹如盲人骑瞎马,夜半临深池,随时可能引发不可预估的灾祸。
三、严禁饮酒后上岗。酒精麻痹神经,上岗时若神志不清,操作机械、处理事务便极易出错,一个小失误说不定就会牵一发而动全身,酿成大祸。
四、严禁在钓有重物下行走或停留。头顶悬着重物,仿若头顶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,随时可能坠落伤人,片刻的疏忽都可能付出惨痛代价。
五、禁止超负荷、超限度生产。机器亦有极限,过度压榨设备,不仅会大幅缩短使用寿命,还可能因不堪重负引发故障,甚至爆炸等恶性事故。
六、严禁在易燃易爆区域吸烟。明火遇上易燃易爆物,瞬间就能点燃灾祸之火,将一切化为灰烬,这样的低级错误必须杜绝。
七、禁止违规操作使用生产设备。每一台设备都有既定操作规程,违规操作如同玩火,是对自己与他人生命安全的公然挑衅。
八、禁止隐瞒生产事故。事故一旦发生,遮遮掩掩只会让隐患发酵,唯有坦诚面对、及时处理,才能防患未然,避免更大灾祸。
九、禁止违反紧急救援规定。救援如救火,争分夺秒之际,任何违反规定的行径都可能延误最佳时机,让伤者陷入绝境。
十、禁止违反安全生产制度。制度是安全生产的坚固盾牌,漠视制度,便是自毁长城,主动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。
写着这些禁令,何雨柱满心感慨,当下国内工业设施正处于蹒跚起步的初始阶段,安全意识淡薄、防护措施简陋,各类安全事故频发,如同暗处隐藏的猛兽,随时准备择人而噬。他深知,若有机会将这十条禁令传播出去,说不定能救下无数鲜活生命,筑起安全生产的坚固防线。这,也是他此刻奋笔疾书的初衷与使命。
写完禁令,何雨柱又郑重地添上安全生产十二字方针:安全第一,预防为主,综合治理。这简简单单十二个字,背后却是上辈子无数血与泪的沉痛总结,是用无数破碎家庭、逝去生命换来的至理箴言。最后,他再度审视全文,又精心撰写了一千字总结,将所思所想、殷切期盼融入其中,这才搁下手中笔,长舒一口气。
下午,数学考试结束,何雨柱刚走出考场,就瞧见高玥像只欢快的小鹿般蹦蹦跳跳朝他跑来。“怎么样柱子,考得怎么样?”高玥亮晶晶的眼睛里满是关切。何雨柱下巴一扬,满脸得意,故作潇洒地说道:“那还用说?肯定没问题啊!”高玥白了他一眼,轻拍他肩膀,催促道:“少说没用的,你抓紧复习复习无线电知识,明天还得考呢。对了,你政审的东西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说罢,目光直直盯着何雨柱,眼里满是认真。
何雨柱挠挠头,如实说道:“基本上都差不多了,就差街道办盖章了。”高玥一听,心急如焚,伸手戳戳他胳膊,急切说道:“那你可抓点紧,明天上午考完试,下午就得送政审材料!”何雨柱连忙点头应道:“嗯,我知道了,一会儿我就去办。”两人并肩走向自行车棚,身影在夕阳余晖下拉得老长。
告别高玥后,何雨柱跨上自行车,风驰电掣般直奔交道口街道办事处。在办事处门口,他向卫兵礼貌地表明身份,随后踏入大院。找到吴主任,说明来意后,吴主任先是细细打量他一番,眼里满是惊讶与赞许,啧啧称赞道:“柱子可以啊,这才多长时间不见就成大学生了?”何雨柱腼腆一笑,连连摆手道:“哪有,吴主任,这不是还不是呢嘛,这不还差您一个章吗?”紧接着,他又把祖传谭家菜的事一股脑儿说清楚。吴主任原本舒展的眉头瞬间皱成个“川”字,面露难色道:“柱子,你这章我不能盖。”
何雨柱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心急如焚,眼眶都微微泛红,连忙解释:“怎么不能盖啊吴主任,不是跟您说清楚了吗?”吴主任瞧他快急哭了,赶忙安慰道:“柱子你别急,你是跟我说清楚了,但是这个事还差一个证明,就是证明你父亲何大清的确是跟谭允谦学的谭家菜才行。”何雨柱一听,满心沮丧,仿若被一盆冷水当头浇下,不过刹那间,他脑海里突然闪过娄谭氏的身影,急忙说道:“吴主任,谭允谦老先生女儿出示的证明可以吗?”吴主任微微点头,和颜悦色道:“可以啊,谭允谦直系亲属出示的证明也是可以的,你去找他开证明吧,开完证明回来我就给你盖章。”何雨柱如获大赦,脸上瞬间多云转晴,激动说道:“好嘞,吴主任我现在就去!”说罢,拔腿就往外跑。
何雨柱骑着自行车,熟门熟路地朝娄董家奔去。上辈子跟着娄小娥来过一次,那路线就像刻在心底似的,清晰无比。彼时的他,心里五味杂陈,一方面惦记着开证明的事儿,一方面想到娄小娥,思绪忍不住飘远。虽说知晓娄小娥早晚会奔赴香江,眼下自己身边又有了高玥,可一想到娄小娥如今才12岁,稚气未脱的模样,他心里那点纠结瞬间释然。
不多时,便到了娄董家门口。那是一片洋气雅致的洋房区,一栋栋独立小庄园错落有致,尽显奢华。何雨柱按响门铃,不一会儿,一名身着黑色衣服的男子打开门,他忙不迭地说道:“您好,我是轧钢厂二食堂的主厨何雨柱,有事情找娄董,麻烦您给通报一声。”黑衣男子上下打量他一番,简单交代他在门外等候,随后关上门进了院子。
没等多久,黑衣男子再次现身,引着何雨柱进了屋。何雨柱一颗心砰砰直跳,暗自揣测会不会见到娄小娥。走进大厅,就见娄董坐在沙发上,手捧书卷,神情悠然。何雨柱快步上前,恭恭敬敬地问好:“娄董您好,这么个时间来打搅您。”娄董闻声抬头,瞧见是何雨柱,眼里闪过一丝诧异,微笑问道:“柱子啊,找我有什么事吗?”何雨柱定了定神,将自己要考大学、急需开证明的事一五一十解释清楚。娄董越听越惊讶,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,扭头朝身后喊道:“吴妈,去将夫人喊下来。”又转头对何雨柱说道:“可以啊柱子,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是个读书的材料?”何雨柱挠挠头,嘿嘿一笑:“娄董,这也是赶巧了不是。”
两人正说着,就见娄谭氏仪态优雅地从楼上缓缓走下。何雨柱赶忙喊道:“娄夫人您好。”娄谭氏走到近前,轻声说道:“不用那么外道柱子,你喊我姑姑就行,你爸的事我听说的,这个大清哥真的是,算了不说了,柱子你找我有什么吗?”何雨柱顺势应道:“那我就叫您姑姑了。”接着,又把开证明的事详细说了一遍。
娄谭氏听完,也是满脸诧异,细细打量何雨柱好一会儿,才点头说道:“行,柱子我给你写这个证明。”唤来吴妈拿来纸笔,娄谭氏提笔书写。何雨柱在一旁看着,不禁暗暗赞叹,只见那字迹飘逸灵动,如行云流水,堪称他目前见过最漂亮的字迹。末了,娄谭氏在底部工工整整写上自己的名字谭雅婧,还郑重地按上手印,将证明递给何雨柱。何雨柱双手接过,由衷夸赞道:“姑姑,您这字写得也太漂亮了吧!”谭雅婧只是淡淡一笑,并未言语。
见事情圆满解决,何雨柱满心欢喜,跟两人告辞离开娄家。他马不停蹄地往办事处赶,生怕耽误了盖章。赶到时,正巧吴主任准备下班,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,好话像连珠炮般脱口而出,末了还拍着胸脯承诺亲自给吴主任做一顿美味佳肴。吴主任被他诚意打动,这才慢悠悠拿出纸笔,仔细写好证明,“啪”地一声盖上章。何雨柱一直悬着的心,这才稳稳落了地。
就在何雨柱为证明盖章忙得焦头烂额之际,华清大学无线电系临时阅卷教室里,正进行着一场激烈讨论。“李教授,你看一下这篇作文。”一位戴着眼镜、气质儒雅的王教授,手持试卷,满脸凝重地向对面的李教授说道。李教授疑惑地接过试卷,起初扫一眼字迹,只觉平平无奇,可当目光触及内容,越往后看,眼神愈发炽热,双手竟微微颤抖起来,激动问道:“王教授你想怎么办?”王教授沉思片刻,缓缓说道:“还是交给刘主任吧,毕竟是他们系的事情。”李教授却面露不舍,提高音量道:“你真的甘心就这样交出去?你知道这个代表什么吗王教授?”王教授嘴角上扬,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,轻声说道:“老李啊,我看你啊,是越活越回去了,你可别忘了这篇作文是咱们两个审阅的。”李教授先是一愣,随即反应过来,哈哈大笑道:“哈哈哈,老咯。成,那咱俩现在就去找刘主任。”
彼时,无线电系主任刘继平正在办公室里全神贯注批阅试卷,听见敲门声,随口应了句“请进”,抬头便瞧见王、李两位教授推门而入,手里还攥着一张试卷。刘主任站起身来,满脸疑惑道:“王教授,李教授试卷现在就批阅完了?”王教授上前一步,将试卷递过去,神色凝重道:“还没有刘主任,你看一下这篇作文。”刘主任接过试卷,粗略一看,眉头微微皱起,脱口而出:“这是这次考生写的?”李教授在旁解释道:“对,是王教授批阅的,我们俩拿不定主意所以就来请教你了刘主任。”刘主任重新细细研读作文,越看越心惊,不禁喃喃自语:“这可不像是学生写的啊。”说着,他看向考生名字——何雨柱,又放下试卷,在批阅的试卷里迅速翻找,抽出另一张,定睛一看名字,愈发笃定道:“这个何雨柱不简单啊,王教授,李教授你们看,他这张无线电理论试卷,里面有很多内容写得极为专业,想法独到新颖,并不像是一个普通学生能够写出来的,反而像一位资深的无线电专家写出来的。”说罢,将试卷递给两人传阅。
李教授看完,望向刘主任问道:“李主任,这件事你想怎么办刘主任?”刘主任目光坚定,斩钉截铁地说道:“我现在就去找院长,你们看他这篇安全理论作文,最后总结的十二字方针‘安全第一,预防为主,综合治理’,写得有条有理,贴合实际,极具前瞻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