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屁股针很疼。
别说小孩子了,大人有很多都觉得受不住。
倒不是因为针头大小,而是因为屁股针是直接扎进去三四厘米能扎到肌肉的,再加上药物扩散后,有可能还会红肿。
但最疼的,还是扎下去那一刻。
眼瞧着护士的动作,沈晚月担心之余,狠心的按住了沈天凯的胳膊,陈勋庭也同样下了手。
瞬息,护士熟练地拿着针管扎了下去。
“嘶
“凯凯别怕,很快就好了。”沈晚月下意识的安慰着。
沈天凯已经感受到了疼痛,小声轻呼了一下后,便皱着眉紧紧闭上了眼睛,小脸狰狞的活像是个猴子似的。
小孩子的针管里药水并不多,大约三两秒后便结束了。
但在这两三秒的过程中,沈天凯除了一开始的颤抖意外,便老老实实的趴着。
护士扔了枕头,笑着看着眼前的夫妻两个:“这孩子,好像根本不需要你们夫妻两个按着就能完事儿,真是个勇敢的小男子汉。”
沈晚月也心里暗自感叹。
陈勋庭却在护士说完话以后,深深看了眼沈晚月。
“妈妈!!打完了?“
“护士阿姨,结束了吗?”
沈天凯呆呆的抬起头,看看沈晚月,又看看护士,随后噘着嘴,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屁股。
“打完了,小朋友,你是我这个月工作以来,遇到的第一个没有哭的小男子汉哦。”
一听自己被夸,沈天凯立刻精精神神的道谢。
可这一精神,就控制不住动作幅度大了一点。
“......“
到底还是打了针,沈天凯吃痛的哼唧了一声,眼眶红红的向沈晚月伸出了胳膊。
“妈妈抱。”
“好。”
沈晚月将他抱起来,心疼又欣慰:“凯凯今天又懂事又勇敢,太厉害了。”
沈天凯嘿嘿笑了起来:“刚才的小朋友哭的声音太大了,我还以为很疼很疼呢,结果试了一下才知道,根本没有那么疼嘛。”
跟在全身搓葱比起来,这简直是小意思。
“凯凯真棒。”
旁边有刚进来的小朋友,本来抹着眼泪呢,听见沈天凯这么说,放下手好奇的看过来。
“不、不疼吗?”小朋友忍着眼泪问。
沈天凯点点头,十分真诚,“一点点痛啦,但其实跟被小蚂蚁咬一口差不多哦,我觉得没有那么疼的。”
沈天凯的话让后面几个排队的小朋友都愣在了家长怀里。
真的不痛?
小朋友勇敢的主动走上前,趴在了床上,学着沈天凯英勇看向护士:“来吧阿姨!扎我!”
“噗嗤”一声,沈晚月在旁边看得笑了出来。
“咱们出去吧,还得带天凯去化验。”她笑着看向陈勋庭。
“嗯。”
只是两个人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里间突然爆发出来一声吃痛的哀嚎一
“呜呜呜呜!!疼死了呜呜呜呜骗人的呜呜呜呜......”
“......“
沈晚又无奈又好笑。
沈天凯挠了挠脑袋:“好想是刚才的小朋友诶,可我真的不觉得有多疼啊,妈妈,之前姥爷给我搓葱可比这个疼多了,整个身子都火辣辣的,我也是坚持了好一会儿才没忍住哭的。”
“嗯,我们凯凯最棒了,是最勇敢的小男子汉!”
沈晚月说着,心里却一阵酸涩。
她当初想法设法,坚持留在沪市是对的。
如果回到二里沟,不管是师资还是医疗条件,都跟这里不能比较,更何况这里还有无限的机会。
“嘿嘿嘿,妈妈,这次回去了,你一定要把我今天的勇敢表现跟沈琪琪好好说一说。”
沈晚月笑笑,“好,我一定跟琪琪讲。”
“我这次终于比沈琪琪厉害了,妈妈有没有更喜欢我呀?”沈天凯说着,依赖的在妈妈脸上蹭了蹭。
“妈妈的爱一直都是很平等的,你们两个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分量哦,不过凯凯今天确实非常勇敢,勇气可嘉!”
沈天凯眨眨眼,心里高兴的同时,又有些疑惑。
“妈妈没有更喜欢琪琪一些吗?”
“你这个小脑袋瓜在想什么?”沈晚月叹了口气:“我什么时候做的事情让你有这样的感觉啦?”
“唔......我想想哈。”
沈天凯趴在沈晚月的肩膀上,结果这个动作,反而直接让他看到了旁边的陈勋庭。
陈勋庭沉默的走在沈晚月旁边。
他身材高大,在略显拥挤的走廊里,他总能帮妈妈跟自己规避开一些人的拥挤跟触碰。
而且陈叔叔好像总是一副什么都很轻松的样子,刚才抱了自己那么久,都没有觉得累,看着也没有流汗。
陈叔叔好像不太会哄小孩子,但是刚才,自己跟在陈叔叔旁边,似乎除了一开始的害怕,好像也挺自在的。
沈天凯想起了陈文星的话。
星星应该是了解自己爸爸的,可他这时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。
虽然面对陈文杰时,星星会害怕,可是在这个陈叔叔旁边,似乎也没有那么害怕,而且也没有哭过。
或许,是自己想错了星星的意思?
Xati4......
沈琪琪其实说的有些道理,这个陈叔叔,应该也没有那么可怕。
可恶啊!
沈琪琪怎么又把自己厉害了一点点?
沈天凯忽然回过头,看着沈晚月:“好吧妈妈,我承认琪琪有时候是厉害一些些,但是你要记得哦,你最多可以比爱她少那么一丢丢的爱我!”
沈天凯拿手指,在沈晚月的面前比划了一个超级小的空隙。
沈晚月又气又笑。
风马牛不相及的回答,这孩子不是发烧烧糊涂了吧?
“你们两个妈妈都爱,在妈妈心里永远都是同样的分量,凯凯,妈妈跟你保证。”
沈天凯仔细想了想,“那就算我没有琪琪聪明也是吗?”
“当然,每个人都有每个人不同的天赋,你在看每次跑步的时候,凯凯总是第一名。”
“也是哦。”
沈天凯笑了:“那我也很厉害。”
“当然。”
说话间就到了化验室。
因为条件限制着房间很小,小朋友只能又护士带着进化验血常规。
有了打针的经验,根本不用妈妈说什么安慰的话,沈天凯便自信满满的进了化验室。
外面只剩下了沈晚月跟陈勋庭。
透过门上的窗户,沈晚月往里面看了又看。
她是真的担心这孩子进去以后吓哭。
“采血比打针的力度还轻,放心。”
沈晚月的目光仍旧在窗户上:“可是刚才这孩子趴着也看不见针头,而且我担心他看见血会害怕的哭出来。”
陈勋庭也看了过去:“如果是孩子的话,护士一般会捂着孩子的眼睛,或者让孩子看别的地方。”
沈晚月这才转过头,但仍旧有些担心,“陈勋庭,你带陈文星来化验过吗?”
“没有。”
陈勋庭看着垂眸满脸担忧的沈晚月,“是我小时候生病来过。”
来陈家这么久,陈文星除了手上受伤,还没有生过病,是个省心的孩子。
沈晚月稍稍放了心,转而想起一件事来。
她从兜里掏出了刚才收起来的手表,“这个还给你。
陈勋庭没有接:“给天凯拿着玩吧。”
阔气啊陈厂长。
这手表看起来虽然有些年份,但不管什么年头,机械手表都不是便宜货。
沈晚月执意:“我知道凯凯这孩子难缠,你才拿着个给他玩的,不过他这孩子来得快去的也快,不管什么东西,热乎劲儿一会儿就过,这手表贵重,给他玩也不合适。”
又是不适合。
陈勋庭眉头轻轻挑了挑,最终还是收了回来。
他顺手又戴在了自己的腕上,这手表跟了他许多年,似乎是有一年需要看时间就顺手买的,仔细看看,确实是有些年份。
很快,沈天凯走了出来。
护士在旁边笑眯眯的:“你们家这孩子也太乖了,我哄着他看旁边的玩具,旁边工作人员扎了他都不喊痛,采血很顺利。”
沈天凯很少被夸乖。
那都是夸沈琪琪的词语。
他高兴的在旁边笑起来,沈晚月也把他抱了起来,“谢谢你同志,那也证明你工作经验丰富,感谢。”
“害,再多的工作经验,在孩子面前都白费,这几天每次孩子过来都是一场大战。”
“哦对了。”护士将温度计拿出来看了看:“刚才打了小针对吧,烧已经退了一些,但是还烧着,化验结果五分钟就出来,你们稍等。”
难怪沈天凯这会儿精神起来,沈晚月拿过温度计看了眼,三十七度八,果然低了不少。
化验结果也很快出来了。
“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发烧,他着了凉,再加上最近的流感传染难怪要高烧。”
沈晚月见医生拿着化验单看了半天,又问:“那只吃药的话保险吗?”
医生打量了一下夫妻两个,瞧着打扮应该家里条件还行。
“其实我的建议是你们最好给这孩子打吊瓶,因为毕竟是病毒感染的发烧,现在打了小针又低烧不退,所以打吊瓶消消炎是最稳妥的,流感我们也有特效药,但还是得把炎症消下去。”
“那行,打吊瓶。”沈晚月直接点头,“需要住院吗?”
“门诊就行,外面你看看有没有多余的门诊空床位,可以让孩子过去休息一下。”
“行。
护士很熟练的带他们过去,配药挂水打针一气呵成。
当然,沈天凯也依旧乖乖的没有哭闹,所以才能这么顺利。
可能是刚才闹过了,沈天凯刚输上水,躺在床上就困困的打了个哈欠。
“妈妈我困了。’
“睡一会儿,等睡醒了咱们就退烧了。”
沈天凯乖乖点头,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。
沈晚月在旁边守着,时不时的去摸一摸孩子额头的温度,等半瓶水输完以后,她摸着孩子身上的温度终于退了下去,终于是彻底松了口气。
陈勋庭在旁边看着,时不时的帮忙换一换吊瓶的位置。
中间沈天凯睡得沉,没注意一手砸在了陈勋庭的胳膊上,他也没说什么,只是将孩子的胳膊又塞到了被子里。
“沈天凯家属在吗?麻烦去前面交打吊瓶跟开药的费用了。”
沈晚月连忙起身,“在这里,我这就去。
“我去吧。”
陈勋庭站起身,板正的身材在沈晚月面前放大。
“没关系,也没多少费用,我来就行。”沈晚月愣了愣,也跟着站了起来。
她的小金库日渐充盈,医药费当然能出得起。
“你今天这一趟跑的应该累了吧?”
陈勋庭注视着沈晚月眼神里的倦意:“缴费在一楼,你在这儿休息一会儿,我去去就回来。”
沈晚月还想客气,但陈勋庭的手却已经按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陈勋庭是下意识的动作。
沈晚月比他低上一头还要多,屋里人多位置又挤,他们两个距离非常贴近。
这样贴近的距离,似乎还是头一次。
陈勋庭看她动作已经要迈出去了,只能拿手去稍稍阻拦一下。
隔着布料,她的肩膀弧度简直称得上纤细。
沈晚月也被这一下给按住了,倒不是陈勋庭用了多大的力气,而是自己有些反应不过来。
陈勋庭借势将她重新推在床沿上,“等着我就行。”
他力道很小很轻柔,但沈晚月却被他的手很轻易的按了回来。
再抬头时,就只能看到陈勋庭的背影了。
“同志,你爱人真是不错啊。”
“是啊是啊,又体贴又温柔,我瞧着......还挺能挣钱的吧。”
沈晚月回神,想要解释什么,可要是开口,这话都不知道要说多久才能说完,干脆简单的笑了笑。
“嗯,他是很好。”
也很能挣钱。
但这话就不要说出去了,负责真问起来身份,又要有一堆的话要说。
也许是陈勋庭的话让她终于想到了自己,她这会儿松了口气后,确实有些疲惫了。
“同志啊,你爱人你俩瞧着年纪也不大,应该是少年夫妻吧,诶哟,难怪瞧着这么恩爱呢。”
恩爱?
沈晚月自己都没有这个感觉,别人怎么就看出来了?
沈晚月尴尬的笑了:“也......也还行吧。”
“这还行呢?你年轻不知道,很多男人压根就不会管孩子生病的事儿,更不会关心自家这个糟糠妻了。”
“是啊是啊,我家那孩子前一阵也是流感,我家男人除了晚上回去逗了逗孩子高兴,其他都没管过,我这不是也被传染了吗?他更是除了问了一句,其他理都不理会,更别说来陪我看病输水了。”
“诶哟,我家也是......”
“我家的还行,孩子生病了到时候跟了过来了一趟,不过没人家长得那么好看……………”
“唉,我家男人就是个木头......”
不一会儿,周围的几个女人便凑到了一块儿聊起天来。
怕吵着人,她们声音很小。
沈晚月在旁边听得,越来越觉得困倦,昏昏欲睡。
不过她心里倒是对刚才那些话有些感慨。
她是个没有父母的人,父爱母爱在她这里就是空白的。
后来倒是在电视剧里了解过不少,但是吧,不管怎么样,像刚才那几位同志说的那样的男人,沈晚月觉得还不如没有的好呢。
孩子病了都不管?那要这个爸爸干什么?自己过还清闲呢。
好在目前看来,陈勋庭倒不是这样的人。
上次陈文杰住院,陈勋庭第二天有工作也陪床了一夜。
他这点表现的倒是不错。
沈晚月这样想着,再加上周围????的声音跟催眠曲一样,竟然歪在床边睡着了。
再醒来时,陈勋庭已经回来了。
“......我睡了多久?”
陈勋庭看了眼时间,“我刚回来,一来一回也就十几分钟吧。”
才十几分钟?
可沈晚月却觉得自己好像睡了两个小时那样舒服。
陈勋庭:“你今天走到累,再加上心里有事儿容易困倦,我在这儿看着,你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沈晚月看了眼吊瓶,沈天凯有三瓶水要输。
“AB......“
沈晚月想了想,身上的困意让她终于好不客气的点了头:“行,那麻烦你等会儿到六点了喊我,我去接琪琪放学。”
说到去学校,沈晚月愣了半秒。
她好像有个什么事儿给忘了,什么事儿来着?
算了,先不想了。
沈晚月交代完便接着床边的墙靠了上去,很快,她呼吸便平稳了下来。
她确实是累了。
身心疲惫的那种累。
平时根本没有过这种提心吊胆的感觉,这下沈晚月是彻底品尝到了滋味儿。
周围的声音虽然依旧还在,但并不算吵闹。
陈勋庭看了眼吊瓶后,目光下意识的就落在了沈晚月的身上。
沈晚月身子斜靠着,浓密的眼睫落了下去,遮盖了那双漂亮的总是带着蓬勃朝气与笑意的眼睛。
沈晚月的眼睛,陈勋庭第一次见过以后便记在了心里。
明明只是一个年轻女人,甚至还带了两个孩子。
可沈晚月却依旧总是眉眼轻柔的带着笑意,眼神更是有着总是能吸引陈勋庭看进去的朝气。
就像是个小太阳,又或者说,是总是朝着太阳生长的向日葵。
真是个特别的人。
特别的女人。
沈晚月依旧睡得沉沉,他的目光缓缓挪开,下意识的避开了那尽管坐着,也就显得曼妙的身姿。
虽然入了秋,但天气并不算冷,早晚温差大一些,沈晚月今天穿的是一件毛线开衫跟一个白色衬衣。
因着中午那会儿热,沈晚月就把外面的开衫脱了下来,出来时又着急,就留在了厂里。
陈勋庭彻底收回了目光,看了眼药瓶,眼瞧已经见了底,他起身将旁边的另一瓶拿了起来。
虽然没有换水的经验,但这种简单的程序看一眼就会。
药瓶很轻松的就被陈勋庭换了进去。
也许是换水的声音大了一点,陈勋庭再次坐下时,旁边的沈晚月微微皱了皱眉。
下一秒,沈晚月原本抱在身前,白皙纤细的胳膊便顺着姿势滑落了下来。
陈勋庭就坐在床沿旁边,胳膊好巧不巧,正正落在了他的大腿上。
他身子瞬间僵住。
陈勋庭对穿衣打扮平时不并不怎么放在心上,除了那日跟沈晚月相亲,平时除了衬衣就是工装。
下面则是西服裤。
因着离开沪市出差时天还热着,是裤子的料子的确良的,轻薄透气,夏天正适合穿。
......
越是轻薄透气,他越能感受到来自沈晚月身上的带着热意的温度。
陈勋庭是不怕热的,可如今皱了皱眉后,本来没当回事儿,可仍旧在下一秒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。
他想挪开目光,但沈晚月的皮肤本来就白,跟他的裤子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现在,白皙纤细的胳膊就这样招招摇摇的挂着,很难让他的眼神不去看。
而且,他又不是没有触觉。
这种情况下,来着大腿上的温度根本没有办法被他忽略。
纠结了几秒后,陈勋庭还是挪开了目光,看向了窗外。
窗外倒是一片秋景,风卷落叶,好不清凉。
看看景色,大腿上一点点微不足道的重量,应该很快就被会被忽略掉吧。
陈勋庭这样想着。
“同志啊,你爱人刚才可在这儿把你好一番的表扬。”
可不容陈勋庭看着秋景平心静气。
身旁有人主动过来搭话。
是刚才夸陈勋庭细心的大姐。
陈勋庭皱皱眉,“我们不是爱......”
还不是夫妻,也就不是爱人。
“不是什么?”
陈勋庭忽然勾起了嘴角:“没什么,大姐你刚才说什么?”
“哦,我说你爱人啊,刚才夸你贴心呢,不过你爱人也确实漂亮,而且你瞧,这孩子生病,她多么上心啊,肯定是个好妈妈,你们夫妻俩的感情,真是叫人看了就觉得羡慕。”
大姐话多,刚才已经拉着人说了好一会儿的话。
这会儿没人陪她聊天了,她这才过来想找陈勋庭聊一聊。
“大姐,我爱人睡着了,咱们还是别打扰她了。”陈勋庭话几乎是顺口便说了出来,尤其说到爱人这两个字时,没有打绊没有犹豫。
就像是自然而然的那样,已经这样称呼了很多次那样。
总归以后要结婚的,这样称呼没什么不妥。
见陈勋庭没有其他人那样碍着面子陪她说话,大姐也知道识趣,知道这是人家不愿意多说,尴尬笑了笑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陪着家里孩子输水。
而陈勋庭回过头,刚准备继续欣赏他的那秋风扫落叶的‘秋景‘,可还是下意识的先去看了看沈晚月。
沈晚月没有被吵醒吧?
刚才大娘的声音并不算大,可距离很近。
好在沈晚确实是累了,依旧斜斜倚着睡得正沉。
只是她的胳膊.......
浅薄的温度依旧还在,陈勋庭平静的眼神被遮掩着。
随后,陈勋庭再次皱了皱眉。
他目光径直落了下去,修长的手指,搭在了沈晚月的腕上。